再造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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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0章 扬州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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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慈烺在苏州参加考试时,扬州城外,柯永盛、李成栋、刘良佐、塞尔珍、准塔、苏尔德率10万清军包围了扬州城、江都城。

柯永盛,辽阳人,天启元年(1621年)努尔哈赤攻克辽阳后,随叔父柯汝极降清。隶汉军镶红旗。崇祯十四年(16si1年),随清军进攻锦州。崇祯十五年(16si2年)参与研制“神威将军炮”。崇祯十六年(16si3年)随济尔哈朗进攻明军的广宁前卫屯、中后所。去年年初擢骑都尉,四月随多尔衮入关,与王鳌永、丁文盛一起到山东,任胶州总兵。他到了山东后,因莱州府胶州被曾化龙控制着,没法赴胶州就任,就来到青州府莒州,与登莱明军对峙。朱成矩率铁血军进攻莒州时,杀了登莱兵备道使丁文盛,柯永盛逃到了济南府的新泰。

塞尔珍是阿巴嘎部首领多尔济的儿子,也即林丹汗皇后娜木钟的弟弟,也是皇太极的小舅子。尽管阿巴噶部在连年征战中,15岁以上的男丁只剩下了2400人,但多尔衮率清军入关时,多尔济为了向多尔衮表忠心,令儿子塞尔珍率1千蒙古兵随多尔衮入关。朱慈烺御驾亲征漠南时,多尔济向朱慈烺投降了,朱慈烺念及他是皇太极的岳父,就让他率部去北京与儿子团圆。塞尔珍入关后一直在征战,也没时间去北京见他父亲,这次他随豪格从峄县南下,来到了扬州。

佟佳·准塔,辽东雅儿古寨人(今桓仁县雅河乡雅儿古寨人),隶满族正白旗。崇祯十年(1637年)随阿济格进攻皮岛。崇祯十一年(1638年)随多尔衮入关劫掠山东,杀了孙承宗家100多口人。崇祯十四年(1641年)随多尔衮进攻锦州。崇祯十五年(1642年)随阿巴泰入关劫掠,后随阿巴泰逃出关内。去年随多尔衮入关,与王鳌永到山东,一直驻守在济南。遏必隆、索尼到达山东后,他来到峄县,随豪格南下。

苏尔德,胡纳赫人(今俄罗斯滨海边疆区南部),努尔哈赤时期随父亲纳其布归附后金,长大后随清军攻锦州,多次入关劫掠,授骑都尉。

豪格率柯永盛、塞尔珍、准塔、苏尔德及2万清军离开峄县南下后,在李成栋的接应下,占领了邳州、宿迁,然后又在刘良佐的接应下,越过黄河占领了淮安。豪格到达淮安后,在淮安留下5千人马后,就令柯永盛为总指挥,率李成栋、刘良佐、塞尔珍、准塔、苏尔德进攻扬州。

柯永盛率部离开淮安,沿大运河两岸经宝应、高邮南下,竟然没遇到像样的抵抗,就轻松来到了扬州城下。

“扬州”之名始于唐朝,在此之前先后被称为“广陵”、“邗州”。扬州城是在唐代的罗城和宋代的大城堡基础上,在嘉靖年间向东扩建了城周为十里后建成的。唐代的罗城、宋代的大城称为“旧城”,新扩建的城池称为“新城”。在扩建新城前,东门叫“迎晖门”,南门叫“镇淮门”,西门叫“通川门”,北门叫“拱辰门”,在“迎晖门”南部有个“小东门”,门楼称为“谯楼”,东城墙的护城河称为“小秦淮河”。扩建后的扬州城,旧城城门名称也有了变化,原东门称为“宁海门”,原南门称为“安江门”,原西门称为“通泗门”,原北门称为“镇淮门”,这4大城门都有二重瓮城、二道闸门,原“小东门”名称不便。新城北城墙“镇淮门”以东开设有“拱辰门”、“广储门”、“便益门”(今有遗址),东城墙东北开设有“利津门”(今扬州东关)、东南开始有“通济门”,南城墙“安江门”以东开设有“挹江门”(也是扬州城的钞关)、“徐凝门”,这样扬州外城墙有11个城门。“拱辰门”附近因有天宁寺,因此也称“天宁门”。东城墙的护城河即为“大运河”。由于扬州有漕运之利,工商业发达,城内有80万人口。

柯永盛在南下前就得知驻江都的金声桓已与摄政王建立了联系,因此他派苏尔德去江都与金声桓联络。柯永盛到了扬州城后,发现各大城门竟然都打开着,通往城外的吊桥也没吊起来,城楼上都站着几个官员、军官,李成栋告诉他,站在东门“利津门”城楼上的是史可法、马士英。

柯永盛听后心想史可法是大明国的右平章政事,马士英是大明凤阳总督,他俩竟然如无其事地站在城楼上,似乎在等着自己。柯永盛想起了三国时期诸葛亮的“空城计”,怕城内明军有诈,也不敢冒然进城,就把扬州城团团围困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苏尔德派人来到“利津门”,向柯永盛报告,说是在江都城没见到金声桓出来迎接,各大城门还都紧闭着,经向县城周边的百姓打听,说金声桓的2万人马在扬州城外被明军灭了,现在城内的明军似乎早有防备,问要不要攻城?

柯永盛心想,金声桓提前进攻扬州干吗?能把金声桓轻松灭了的扬州守军肯定不止2万,他们有那么多的兵力,绝不会离开扬州城,他们正在城内等着自己呢。至于江都县城的守军估计也大部来到了扬州城内,留在县城内的守军肯定不会超过1千人,于是他让苏尔德拿下江都县城。

苏尔德的信使离开后,柯永盛让李成栋上前喊话。

李成栋骑着马走向“利津门”,靠近城门后见史可法、马士英身边的几个军官都不认识,于是就朝史可法喊道:“史大人,几天不见,可安好?”

史可法对他说道:“托你的福,一切都好。”

“你干吗要离开徐州呢?”

“大明国有很多事需要我处理,还不想死在你的刀下。”

“我怎么可能杀你呢?你是大明的高官,说不定摄政王还会重用你呢。”

“我可不想像你一样不要脸地做建奴的奴才。”

“我现在是大清的徐州总兵,等拿下扬州城后,将任凤阳府总督。”

“我们马大人还在呢,你就想做凤阳总督?”

“我把你们抓住后,就能做凤阳总督了。”

“我这里的每个城门都打开着,你进来试试。”

“你们城内有多少人?”

“你问的是守军呢,还是百姓?”

“当然是守军。”

“按理,这可是军事机密,不能告诉你的。不过,看在你曾是我大明军官的份上,告诉你也无妨,城内守军不超过1万人。”

“真的?”

“我身为右平章政事,骗你干吗?”

“你们1万人就灭了金声桓的2万人马?”

“这有啥奇怪的,我们还会灭了你们的10万人马!”

“你太托大了吧?1万人就想灭了我们10万人马?”

“一点都不托大,我把所有的城门都打开着,如你们有人冲进城门,就算我输。”

“你输了怎么说?”

“我输了就在城楼上自裁。你输了呢?”

“我输了就在城墙下自裁。”

“好。你们攻城吧。”

柯永盛见李成栋向后退回时,突然听到东部传来密密麻麻的枪声、炮声,应该是苏尔德在进攻江都城了。等李成栋回来后,问明情况后,心想史可法应该不会说谎话,扬州城内守军不会超过1万人,自己有10万人马,有足够的实力将他们碾碎。于是他下令吹响牛角号攻城。尽管柯永盛是汉人,但他已跟随满人20多年,早已习惯了满人惯用的牛角号来下达命令。

柯永盛刚刚下达冲锋命令,就见城墙上炮声雷动,不过这些大炮并没有轰击冲锋的清军,而是炮击了清军设在城外的炮兵阵地。在李成栋前来喊话时,飞虎军炮兵就把清军的炮兵阵地标定好了。几轮炮击后,清军的炮兵阵地几乎没有一门完整的大炮了,他们的炮兵也没几个活着了。

10万清军在炮声中如潮水般向扬州城冲去,冲在最前边的是骑兵,后边是步军。待他们冲到距城门还有800多步远时,突然城门上响起了剧烈的枪声,子弹所过之处,清军的人、马像被割倒的韭菜一样纷纷倒在地上。冲在前面的塞尔珍身中2弹,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再也没能爬起来,或许他在闭上眼睛前,在想着明军的这种枪是哪来的?也可能在后悔着没能去北京看上父亲一眼。

清军在愣了一会儿后,在督战队的催促下,继续朝前冲着。

城内的大炮在摧毁了清军的炮兵阵地后,开始向远处的清军步军发射“雷霰弹”。在清军如此密集的冲锋队形下,雷霰弹的杀伤力比开花弹的大,炮弹在空中炸开后,几十万枚铁钉、铁箭、铁珠射向地面,每一轮炮响都能带走近千人。

柯永盛已没有了炮兵,只有靠骑兵、步军攻城了。他躲在远处,在单筒望远镜里看见东城墙每座城楼上有2把枪在响,这种枪不像火铳那样需要打一枪,填充子弹后再打一枪,它的子弹是连续发射的,而且射程比火铳要远多了,射出的子弹如同一个扇面,在这个扇面内没人能幸免。柯永盛不知道守军怎么会有这种枪的,但他知道自己的队伍太密集了,只有分散开来才能减少伤亡,而且只要躲开这种枪的射击扇面,就能冲近城墙,于是,他下令进攻城门的士兵要散开,再令一部分士兵远离城门,改攻城墙。

牛角声中,清军分散开后继续攻城门,一部分清军躲开“马克沁”的扇面,想踩冰趟过护城河后进攻城墙。这时,城墙上站起了无数的守军士兵,有些士兵用“火铳”开始朝600多步远的清军射击。向城墙冲锋的清军士兵见守军隔这么远就开枪,心想你们不是浪费子弹吗,吓唬谁呀?于是继续冲,可枪声枪后,中弹的清军士兵就倒在了地上。这下没倒地的清军也傻了,心想怎么城墙上守军的“火铳”也有这么远的射程?(直到有些人被俘后,才知道这些枪不是前装式的“火铳”,而是后装式的步枪)。后边的清军在督军的催促下继续朝前冲着,有的士兵好不容易冲到城墙前,又被城墙上的弓箭、火铳打死了,或被手掷弹炸死了。李成栋的手下李本深、郭虎、李栖凤及刘良佐的手下曹虎、胡守金就在城墙下被打死了。

李本深、郭虎带着高杰的遗体回到徐州后,才知道李成栋、胡茂祯、李元胤、杨承祖、唐应虎、苗顺甫、李翔云、李遇春、李栖凤等已经降清,他俩在李成栋的威逼利诱下,也只得顺从,于是跟着李成栋来到了扬州城。李栖凤,祖籍陕西武威,出生于辽东广宁,去年年初被任命为甘肃镇总兵,随高杰去陕西赴任,到了山西固城后,得知李自成已东进,就随高杰南逃,成了高杰的部将。曹虎与李栖凤一样,广宁人,出身于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是刘良佐的副将。胡守金是陕西榆林人,出身于万历四十年(1612年)

柯永盛见付出了近万人的代价,还是没能冲近城门、城墙,别说把攀城云梯靠上城墙了。在他不知所措时,他的亲兵指着天空说道:“将军,你看那是什么?”

柯永盛顺着亲兵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扬州城内的天空中飞出6艘“船”,每艘“船”上也有一把枪朝地面连续发射着子弹,子弹所到之处,自己的手下纷纷倒地。

袁时中、江天一率飞虎军到了扬州后,将携带有“飞艇”的舰船开进了城内的“小秦淮河”。由于这些船都用帆布厚厚地盖着,因此扬州城的百姓都以为这些船装的都是货物。待清军围城后,飞虎军士兵掀掉帆布,给飞艇充气,然后在扬州百姓的惊诧中慢慢地升空,朝城外飞去。

这下不仅柯永盛懵了,地上没死的清军也懵了。心想哪有船能在天上飞的?能在天上飞的,那不是天兵天将吗?他们有天兵天将相助,咱们都是凡人,能与神兵打吗?既然不能打,那只有逃跑。于是柯永盛也不在发愣了,赶紧下令撤退。

牛角声中,数万清军又潮水般地向北逃去。这时的李成栋也忘记了自己的承诺,没有在城门口自杀,而是扔下部下不管,只顾着自己逃跑。

这时,从城内开出了十几辆汽车,汽车的后边是无数的明军士兵和乡勇,他们吼叫着“杀呀”冲出了城内。汽车越过桥面后,一边追着清军,一边用马克沁机枪扫射着,跑在后面的清军士兵纷纷倒地。清军步军比骑兵跑得慢多了,他们见被后面赶来的“四轮巨兽”撵着,知道不是被打死,就是被撞死、压死,于是也不跑了,干脆跪在了地上,随后被赶来的明军士兵、乡勇俘虏了。

柯永盛、李成栋、刘良佐、准塔率领骑兵拼命地以60公里\/小时的速度向北跑着,可跑了2公里后,马匹再也跑不快了,只得把速度降了下来。

跑了一阵后,前边传来一阵马蹄声,柯永盛抬头仔细一看,约2000名明军骑兵朝他们冲来。

这部分明军骑兵正是杨文骢带领的部队,他已经从六合赶到了扬州,根据刘文柄的命令一直埋伏在扬州城的北部,他得知清军要逃跑后,就率部出来堵截了。

清军骑兵心想我们还有几万人呢,你们2千人就敢来拦截自己?要是被你们拦住后,等后边的追兵过来,我们还有活路吗?于是重整旗鼓,向前冲锋。

待双方接近时,杨文骢的骑兵用马枪朝清军骑兵开了枪,骑兵开完枪就掉头向后跑,边跑便装填子弹,待装填好子弹又跑回来向清军开火。马枪不需要瞄准,发射的是霰弹,每一轮发射都能击毙几百名清军。

清军骑兵为了躲避子弹,还不得不左躲右闪,速度就降了下来,等他们重整队形继续追赶时,前边的明军骑兵又回来了,接着又是一轮霰弹飞来。

几个汇合后,冲在前边的清军被打死了几千人。

突然,前边的明军骑兵在发射了一轮霰弹后,向两边跑去。

正待清军骑兵想松口气时,突然前边传来了隆隆的机器声,接着响起了密集的枪声、炮声,子弹、炮弹落在了清军阵营里,一下子带走了几千名清军骑兵。

活着的清军骑兵定睛一看,前边有8辆“铁乌龟”,其中4辆开着枪,4辆开着炮,铁乌龟的身后有几千名明军步军。

因进入扬州城的桥梁承受不起袁时中、刘雯带来的坦克、装甲车的重量,因此这八辆“铁乌龟”没有进城,而是埋伏在城西很远的村庄中,待清军围城后,就来到这里与杨文骢部汇合。跟在坦克、装甲车后面的步军就是杨文骢的3000自行车兵,他们在这里等候着清军骑兵。

清军骑兵见到这几辆铁乌龟后,吓得赶紧向后边跑,跑了没多远见前边开来了十几辆“四轮巨兽”,空中的“天兵天将”也追上来了。这些清军骑兵终于崩溃了,他们再也没有了逃跑的意志,全部跪在了地上。

杨文骢、刘雯带领士兵收拢了俘虏后,把他们全部押到了扬州城。等杨文骢来到扬州城时,得知进攻江都城的3千清军也被消灭了,苏尔德被打死了。

至此,进攻扬州的10万清军全军覆没。

经清点,李成栋的部将中除李本深、郭虎、李栖凤在攻城时就被打死了外,胡茂祯、唐应虎、李翔云、李遇春在逃跑时也被打死了,李元胤、杨承祖、苗顺甫被俘。刘良佐的部将除曹虎、胡守金在攻城时就被打死了外,秦大鹏、沈豹在逃跑时也被打死了。

刘文柄来到被俘的柯永盛、李成栋、刘良佐面前,对他们说道:“本来我们不该杀俘虏,但你们都是罪大恶极的汉jian,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希望你们到阎罗王那里报到后,能不下地狱。”又对吓得瑟瑟发抖的准塔说道:“你多次率部入关劫掠,残害无辜百姓,血债累累,我也不能饶你。”

刘文柄说完,几个士兵把他们押到城外执行枪决。

此时,在城内的小秦淮河边,史可法、马士英、马鸣禄、任民育、杨连等人在听着刘云龙讲解“飞艇”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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