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的狼崽子长了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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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他们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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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他们之后

“那是一个人如草芥的年代,凶兽遍地,妖魔横行,神佛都只能无力垂泪。每当黑夜降临人人自危,对于手无寸铁的百姓们来说,只能躲在家里祈求不被妖魔发现。”

“不过,就在这时!一位大侠从天而降,他手持一锋利长剑,将妖魔都挡在外面,护佑住了百姓安危。可是有一个不听父母话的小孩子突然哇哇大哭,那些妖魔听见哭声立即化身恶鬼张着血盆大口向小孩咬去,嗷!”

“啊啊啊啊啊!”一扎丸子头的小女孩被张牙舞爪的人吓得大叫起来。

而她害怕的大叫却让讲故事的大人捧腹笑了起来:“哈哈哈,月月又被吓到了,哈哈。”

“老大不小了还捉弄孩子。”这时外面走进来一位提着篮子的妇人。

小女孩像是见到了靠山,立即奔过去扑进女人怀中:“娘亲,爹爹又欺负我,他老是编那些可怕的故事吓我。”

座中的男人叼着旱烟,看着小女孩嘿嘿一笑:“也不全是假的,你不懂事之前这世间是真的不太平了,也真有一位救世的大侠。只是人间变好之后,大侠也跟着走了。”

妇人摸摸怀中小孩的脑袋:“你爹的话中有一样最真,那就是不听爹娘话的小孩儿要被妖怪抓走。”

“哼!”女孩仰起头,噘起小嘴,“娘和爹爹都坏,都吓我。月月听话,月月最听爹娘的话了!”

“对对,”妇人慈爱笑道,“月月是最听话的孩子,那听话的月月能不能帮娘一个忙呀?”

“娘亲您说!”

妇人将手中的篮子递给她:“月月帮我把这才做好的包子送去石桥院好吗?”

女孩立即接过篮子跑出了门,石桥院啊,这可是她最喜欢的地方!

在小城的旁边有一座靠山临水的古朴大宅子,远离人烟,能通往宅子的只有一条石桥,所以城里的人们渐渐就把它叫做石桥院了。

人们不记得这座宅子是什么时候建立起来的了,但对所有见过它的人来说,那个是世外桃源般的地方。

月月快速跑过小道,终于远远看见那片桃林。现在正值桃花盛开的时节,茂密的花枝挡住了河对岸宅院的轮廓,只能瞥见几只脊兽。

她飞步踏上落英缤纷的石桥,见到了宅院的全貌,宅院门前宽敞整洁无一杂物,但她知道那扇门内的院子中种满了各种花草,充满生机。

而比那些没见过的美丽花草更吸引她的是住在宅院里的人,那是两位比她见过的所有人都长得好看的哥哥。

月月在门口站定深吸了一口气,每次见那两位哥哥她都会有些不好意思,但很喜欢与他们接触!

她准备好后,扬起手正准备敲门,手腕却被人轻轻地抓住了。月月回过头,见到一张熟悉俊朗的脸,那人微笑着擡起手对她作出一个噤声的姿势。

“里面有人在休息,敲门会打扰到他哟。”

“祁哥哥。”月月看着人开心地叫道。

“小月怎么一个人来这里了?”祁明渊放开小女孩的手问道。

“这个,”月月将篮子递给他,“娘亲让我给你们送来的,她亲手做的,可香了!褚哥哥好像一直挺喜欢吃我娘做的包子的。”

“谢谢啦。”祁明渊接过篮子从袖中拿出几块碎银,“这个小月拿着吧。”

“不要不要!”月月赶紧摆手,“包子是娘亲感谢你们前段时间送给我们的药,不收钱不收钱。”

祁明渊却摊开小女孩肉嘟嘟的手,将银两放在她掌心中:“是给月月的跑腿费喔,女孩子都需要一些属于自己的钱。”

月月现在还不懂,但长得好看的哥哥说话肯定没错,她扬起甜甜的微笑:“好!”

送走小朋友后祁明渊带着篮子进了屋,花圃旁的走廊中他的大朋友正在躺椅中晒着太阳睡着觉。

这是他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场景,祁明渊不禁会心一笑。

躺椅中的人像是感觉到了他,懒懒睁开眼睛,见到院中傻笑的人:“一大早去哪儿了,醒来就没看到。”

“春光无限好,出去转了一圈儿,”祁明渊边说着走到褚隐尘旁边,突然从背后取下一束桃花,“师父,给你。”

褚隐尘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色,但随即摇头一笑:“小孩子把戏。”

“嗯,”祁明渊撒娇地扑进他怀中,“师父接嘛,接嘛,专门给你摘的。”

“知道了,知道了。”褚隐尘被他压的往后靠,感觉椅子都要倒过去了,“先松开我。”

可祁明渊的脑袋还是在他脖子处乱蹭,继续往上靠:“师父,师父你好香啊……”

“我要倒了,”褚隐尘手推不动身上的人,便擡起了腿,可当他膝盖碰到祁明渊中间的时候整个人顿住了,僵硬不敢动,“明渊,你……”

祁明渊从褚隐尘胸前擡起红扑扑的脸蛋,软乎乎地叫了声:“师父。”

褚隐尘可太知道他这望着自己表面上人畜无害的眼神中藏着什么风暴,腰隐隐作痛起来。

“明渊明渊,”褚隐尘赶紧转过脑袋引开话题,“还没吃早饭吧,我饿了,我们做饭吃吧。”

“哼,”祁明渊娇娇软软地蹭了蹭褚隐尘曲着的腿,灼热的气息喷在他耳边,“师父先喂我‘吃’饱吧,我吃饱了给师父做大餐。”

褚隐尘大声拒绝:“我不要大餐,一起吃包子就行!”

可祁明渊却将人从躺椅中抱了起来,嘴角微扬:“我可是发誓要将师父养的白白胖胖的,怎么能拿包子对付过去呢?”

“借口,借口,你放我下来,”褚隐尘为自己腰挣扎着,“昨天不是折腾了大半夜嘛,能不能节制一下!”

祁明渊舔舔嘴角,垂眸便能瞥见褚隐尘衣服下掩盖的暧昧痕迹:“肖想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轻易满足呢?”

可怜的桃花,就那样掉落在走廊中,散下一地花瓣。

当褚隐尘再次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正当空了,他扶着腰坐起身,看见自己一身痕迹拳头紧了起来。

“祁,明,渊……”褚隐尘逐渐积攒火气,那个家夥实在太没控制了,竟然把自己弄昏过去了,这次绝对不会放过他!

然而就这时一个华丽的身影优雅地闪进了门,他几个转圈在褚隐尘床边站定,礼貌勾下腰:“亲卿大人,小的已为您备好膳食,今日午膳有凉制竹笋丶素炒白菜丶萝卜炖肉丶清淡鸡汤,以及我精心做的蒸蛋花。现在请让我为你更衣,到外间用膳。”

“你!”褚隐尘面对他无赖装傻的态度,像拳头砸在棉花上,“别扯那些,我说过不要留太多痕迹,浑身上下被你啃的还剩一块好地方吗?还有中途说了几次停下停下,你是半点不听我的话!”

可祁明渊却将正发着火的人从床上捞了起来,随手扯下搭在架子上的衣服披在他身上,阳光恣意一笑:“下次一定。”

褚隐尘仰头见到那张笑脸,还欲发难的话竟烟消云散,最终只能无奈叹了口气。

他怎么会忍心责怪这张他险些永远失去,并将要用馀生守护的笑颜呢?

祁明渊不知什么时候练就了一手好厨艺,做的菜色香味俱全,而且都是偏褚隐尘喜欢的口味。

“来来,再吃块鸡肉,喝点鸡汤。”祁明渊单手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给褚隐尘夹着菜。

褚隐尘看着满满一碗的东西:“吃不下了,真的吃不下了。”

“乖乖把碗里吃完就行啦,”祁明渊哄道,“再不给你夹了。”

“但,”褚隐尘真的很撑了,每次要吃的差不多的时候祁明渊又悄无声息地往他碗里添东西,“我真的吃不下了。”

而当褚隐尘这样说后,祁明渊就泪眼朦胧起来:“是我做的不好吃,招师父嫌弃了吗?呜呜呜,我会继续提高厨艺的。可是就这一点点了,师父吃完吧。大夫来检查回回都嘱咐我要给你好好补身体,要是下次还不见好,我该受骂了。师父身体如今这么差,也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怎么会……”

“好!够了够了,”褚隐尘立即制止,每次自己少吃点他都会来这一出,搬出他因为他受伤的事,“我吃完,收起你的眼泪,别拿那事儿压我!”

“嘻嘻,”祁明渊露出纯真的笑容,“好的,快吃吧师父。”

褚隐尘烦躁地大口喝着汤咬起肉,他感觉现在越发对祁明渊束手无策,像是被拿捏死了!

吃完这一大碗褚隐尘躺在椅子中腰都直不起来了,而祁明渊则哼着小曲儿收拾碗筷。

家中的活儿祁明渊绝不让褚隐尘沾手,而他也不许其他任何人插足这座宅院,所以没有伺候的下人,凡事都亲力亲为。

“师父一会儿我们去后山转转吧,这几天后山那片竹林应该冒出很多新笋。”祁明渊满足地看着靠着椅子的人道。

“好。”褚隐尘正需要动动消食。

庭院中,祁明渊给褚隐尘养了许多花,照顾的非常好,阳光下鲜艳欲滴。而这些花四时都有不同品种次第开放,褚隐尘一年都有好景可赏。

收拾完厨房,祁明渊准备去照料一番花时外面却传来了敲门声。

祁明渊只得放下手中的活儿去开门,而当他看见门口站着的人时瞬间冷漠地关上了门。

可那人反应极快地抵住了门,留得一丝缝隙,面上保持着标志的笑容:“先帝,我是你的老部将江晚,帮帮忙啊,别这么绝情。”

祁明渊用力合着门:“这个月已经是第三次了,你们皇宫里的人还要脸吗?”

“脸?那么单薄的东西,在我下定决心将一切奉献给大业之时就已经抛弃了!”江晚与他对着力,脸上还没忘了礼貌的微笑。

“哈哈,这么不要脸的话还能说的这么大义凛然,你们皇宫中的人可真是……”祁明渊不禁扶额苦笑,“江晚啊,先帝,懂什么是先帝吗?就是在土坑里,不该再被打扰的人。”

可江晚毫不退让:“现在皇宫里忙的就算土坑里的人也得刨起来啊,别说您还没真死了!就当可怜可怜权瑞,救救贺臣将军,先帝接受请托吧。”

“拒绝!”

双方展开了生死较量,门都开始咔滋作响。

“明渊,怎么了,谁啊?”而就在这时祁明渊身后传来了褚隐尘的声音。

“啊,师父没什么……”祁明渊手中已经运力正打算彻底解决门外的人时,一个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进了庭院,瞬间滑跪到了褚隐尘脚边。

“褚大人,”江晚一把抱住褚隐尘的腿,泪水翻涌,“救救宫中大臣吧!先帝抛下一切远走,当今圣上虽然勤奋好学但终究太小,衆臣只能帮忙挑起重担。可政事太多,权瑞都血溅奏折,贺臣将军累到至今昏迷不醒。我只能担起重任背负奏折来请先帝帮忙,可被先帝冷酷拒之门外,褚大人,如今只能求您垂怜!”

“喂!”祁明渊真是听到了不得了的东西,“什么血溅,什么昏迷啊,你可真有瞬间编故事的能耐啊!”

但江晚就如听不见他的话,只是泪眼汪汪看着褚隐尘:“大人!”

“师父,你不要被他骗了!”

祁明渊瞬移过来抓住江晚的衣领往外拽,可江晚完全不动如山地抓住褚隐尘的裤脚。

“滚出去啊!”

“褚大人,褚大人,可怜可怜我们。”

“江晚你是找死吗?”

“或许吧,要么回去累死要么在这儿被你弄死,人固有一死就让我死的更有价值!来吧,弄死我吧!”

“哈?”祁明渊表情逐渐黑暗,“那我就成全你……”

“够了!”终于,褚隐尘制止了这场闹剧,“明渊,就再帮帮他们吧。”

祁明渊立即委屈:“可是师父,我都和他们没关系了,他们还三番五次来奴役我,分明是不讲信用!”

“明渊,”褚隐尘将手伸向了他,露出温柔的笑容,“没事,我和你一起处理。”

祁明渊仿佛在那迷人的笑容中见到了一道圣洁的光芒,欣喜地扑了上去,当然顺便将脚边碍事的人踢到了一旁,他一把握住褚隐尘的手:“好,师父都听你的。”

江晚被踢的摔了好远,咯了口血,却邪魅一笑,他可是已经抓住了祁明渊的死穴,这点小事难不倒他!

“那就拜托了,先帝。”

当祁明渊听到这个声音回过神,江晚已经指挥着好几个人搬着一大堆奏书去了书房。

“喂!你是把皇宫里的东西都搬过来了吗!过分了啊!”

江晚充耳不闻,只是在最后退场时,礼貌行拜:“先帝丶褚大人,朝中还需要我回去办事,就不做多的打扰了。”

所以祁明渊的后山之行就这样泡汤了,而到晚上那堆如山的奏折连一半都没处理完。

“这群可恶的人,”祁明渊奋笔疾书着,眼中已冒出幽怨的蓝光,“等着吧,迟早有一天我要去把他们的毛都拔光!”

褚隐尘看着奏折,嘴角微勾,他知道祁明渊虽然每次说的恐怖,但其实心中也在意着他们。

“要休息一下吗?”褚隐尘问道。

“不,”祁明渊手中不停,“早点把他们这堆乱七八糟的事儿处理了,我与师父去后山游玩。”

“后山不着急,春还长,嫩笋应该还会长。”

就算这样祁明渊也不愿意褚隐尘跟着他耗在这些无意义的奏折中:“师父你随便处理一些就好,其他的都交给我,我已经锻炼出了那个能力!”

想当年他还在皇宫时,那可是一个人抵一群大臣。

褚隐尘垂眸微笑,现在他身边坐着的可不是当年那个需要他保护的小鬼了。

“有件事,”褚隐尘翻着奏折,“我一直没问过,如今接替你位子的那个孩子……”

“不是不是,不是我的!”祁明渊赶紧慌张地解释,“虽然宣告天下说是我的私生子,但除了师父,我没与任何人没做过那种事,那孩子和我没一点儿关系!”

“我知道,”褚隐尘平静道,“我想问的是,他是荆元英的孩子吗?”

当年褚隐尘一直觉得有愧于荆家,以至于关于那个孩子的消息他也不敢了解太多,他只要知道那孩子跟着祁明渊定不会过的很差,之后便不配再去打扰。

“是。”祁明渊回答道,当年他硬要带走荆元英的孩子是怕褚隐尘之后真与他完全断绝关系。只要孩子在他那边,以褚隐尘的性格绝不会不管。

而将皇位给那孩子,算是补偿吗?祁明渊不知道。

褚隐尘垂首问道:“那孩子怎么样?”

“见过两面,”祁明渊远远瞥见过,“非常安康,非常端正的一个孩子。”

听完回答褚隐尘不再问更多的事,继续看奏折。

而这堆折子耗费了他们好几天,祁明渊将东西交给人时连骂带踹并狠狠警告他们不准再来。

当然那群人听不听,全在他们自己的主意了。

这几日下了一场小雨,四处都冒出许多新芽儿,上山的一路风景都格外清新。

“这场雨下的可真好,”祁明渊背着小娄,嘴里叼着朵野花,悠闲自在,“后山那片竹林肯定又生出许多嫩笋。”

褚隐尘踩在小溪沟中露出水面的石块上,脚下涓涓细流澄澈清明:“这片山的景色当真是好。”

祁明渊斜过视线瞥见身边人脸上露出的笑颜,嘴角上扬:“那当然。”

这可是他精心选择的地方,风景秀丽,四季不同,而且这座山及其周围的地方他全都买下来了,不会有任何人打扰。

最重要的一点是,这座山与纵云山有些许相似之处。祁明渊知道,尽管褚隐尘选择离开哪里了,但他对纵云山依旧有深厚的感情。

“菖蒲。”

祁明渊正想得出神身边传来褚隐尘的声音,他再向一旁看去褚隐尘已经站到了溪沟边的大岩石边。

“菖蒲?”祁明渊凑过去便见一株郁郁葱葱,叶形似剑的小草,他曾见别人养过,“师父你想种吗?”

“你不是打算借山上泉水在后院修一个池子吗?养菖蒲应该会很适合。”

“啊,确实,”祁明渊计划挖池子的时候就在想怎么布置好看,“到时候弄个假山在中间,菖蒲卷柏点缀,然后再养几尾小鱼,池子边种一丛竹子,师父你觉得怎么样?”

褚隐尘轻拈着菖蒲剑叶,听到他的设想眉眼含笑:“那应该会是个很漂浪的池……”

可他话没说完就突然被人扣住后脑勺,在惊讶中嘴唇触碰到柔软的唇瓣,目光下瞟,祁明渊在吻他!

“唔……”褚隐尘挣扎开,“你这突然是干嘛!”

祁明渊回味地咂了咂嘴,那双带着混念的眼睛盯着褚隐尘:“师父,你知不知你没有防备的笑容在我面前很危险。”

褚隐尘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可脸上的发烫让他十分不好意思,转过身就走:“没个正形!”

祁明渊看着那背影微微一笑,挖下岩石上的菖蒲,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师父小心脚滑。”

他虽然是在嘱咐着褚隐尘,却在靠近他背时一个崴脚扑了上去。

而褚隐尘也在瞬间警觉,稳住身体的同时握住腰间上的双手:“明渊没事儿吧!”

背后的人却将脑袋搭在了他的肩上,气息温柔:“师父还记得吗?当年你带我上山寻药,我也这样扑到了你身上。那时我还不及你肩高了,现在都能将你整个人环住了。”

褚隐尘想到当年那死皮赖脸的小孩,现在都觉得难缠:“那时也是你故意摔倒的吧?”

“嗯……”对,没错,祁明渊那会儿就惦记上褚隐尘了,但他怎么敢让褚隐尘知道自己那么小就已藏贼心,“没有呀,石头太滑。”

褚隐尘擡手弹了一下耳旁人的额头:“说谎的孩子该受惩罚。”

“诶?”祁明渊望着褚隐尘远去的身影,“惩罚?什么惩罚啊?”

褚隐尘擡手示意他跟上:“今天没有一满背篓竹笋,不准回家。”

祁明渊欢快地跟了上去:“这个简单!”

不得不说褚隐尘真得了一个好劳工,让干什么干什么,而且还十分有劲儿。

他坐在平整的石头上喝着泡好的竹叶茶,吹着清风,享受美景,而祁明渊则像只勤快的小狗东掰掰西刨刨,不一会儿就有大半背篓嫩笋了。

“师父,”祁明渊擦着脸庞的汗还关心褚隐尘,“现在太阳大,热的话往阴凉处移移。”

褚隐尘摆摆手,不要他操心。

春风温柔,阳光和煦。

祁明渊将他的闲逸舒适装进眼底,这么多年的努力与吃苦仿佛有了具象成果,他所期望的便是这样一个无忧无虑不用挑那些天下大义的褚隐尘。

掰完竹笋两人又去山间转了转,到处生机盎然,人也跟着有活力。

而在他们准备回去时,地上的背篓后面却突然传出窸窣的异动,祁明渊警戒地将褚隐尘护在身后:“师父小心,我去看看。”

祁明渊握着根树枝当武器慢慢靠近,背篓后面的东西像是感觉到危险,突然蹿了出来慌忙地躲到了一旁的竹丛中。

两人目光一齐看去,就见一个肥嘟嘟的小屁股以及棕黑相间的浅毛。

“小野猪?”祁明渊眉头微拧,这些东西一般会绕着人走,它竟然躲到了有人气息的地方。

褚隐尘看着那瑟瑟发抖的小家夥,像是还不足月的样子:“它受伤了。”

祁明渊看向它流血的后腿:“这伤口应该是被其他山兽袭击了,这么小不像是主动出窝的样子,它能跑到这儿,看来大野猪已经遭遇不测了。”

“没大野猪带,这么小应该活不下去吧。”

祁明渊偏头看了看褚隐尘,然后折断手中的树枝扔了一截到小野猪旁边:“喂,小东西,要跟我们走吗?”

小野猪被那扔过来的木枝吓得抖了抖,再没其他动作。

祁明渊提起地上的背篓,拉着褚隐尘转身离开:“跟上来了就带你走。”

褚隐尘脚步跟着祁明渊眼睛却还望在后面,小野猪怎么听得懂人话了,就这么把它抛在这儿没几天就会没命。

可就在这时,那小家夥竟真转头奔向了他们!

褚隐尘眼睛瞪大,难不成它真听得懂人话?

“师父,”祁明渊扶正褚隐尘的脑袋,“看前面,小心摔倒。那小家夥聪明着了,都知道躲在有人气息的地方逃避追捕。”

小野猪追上他们,紧跟在褚隐尘脚边,嘴里哼哧哼哧地表示着存在感。

褚隐尘第一次细瞧小野猪,竟觉得意外的可爱,小鼻子小嘴,眼睛圆溜溜的黝黑有光,杂色细厚绒毛,看起来也十分柔软。

说起来他们与小野猪倒有几分缘分,曾经祁明渊就抓过一只小野猪捉弄他,两人还因此惹怒大野猪险些出事。

回想起曾经那些温柔岁月褚隐尘嘴角浮现浅浅笑容,而一旁的祁明渊将他的神情都捕捉到眼底,他知道他们应该在想同一件事。

两个彼此相依的人,一只紧紧跟随的小野猪,三个不会再分离的身影一起走向日落里。

宝宝们还有两个番外,if线杀青梗,和if线剑圣与小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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